八十五 唯死而已(1/ 2)
那自称来自割鹿台的刺客被断去双臂后身形摇摇欲坠,却仍在试图与张五拉开距离逃窜,然而这个身负重伤的曾经六层楼武夫境界江河日下,好似决堤一般有一泻千里的势头,原本六层楼开两处窍穴的境界掉到五层楼中游后还是止不住几乎直坠的境界跌落。
刺客那张猥琐面孔因为疼痛和恐惧扭曲起来,两次断臂,他体内一半的血都流了出来。
脸色惨白的割鹿台刺客失了双臂,既取不出兵刃来回击也不能掏出药物来止血,张五依旧紧随其后,那老妪仍是始终被拉开五尺的身形,只是一截半剑身的距离,对后者而言却始终难以赶上这一步。
“松峰山的老太婆!快帮老子拖住这人!”眼见张五撞山槊距离后心距离逐渐迫近,那刺客不敢回看张五距离,大声吼道。
对这极不恭敬的言语,老妪也是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步伐却又快了几分,手中长剑仿佛只差分毫便能触及张五衣衫,那分毫却始终存在着,有如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老婆子再不出力,老子就得栽在这儿了!”那刺客感到后心寒意,咬牙使出割鹿台保命的秘法来,自残六处窍穴,让武道境界短暂恢复到六层楼,却不是用来转身与张五对敌,而是使出十二分的气力来逃窜。
与此同时老妪同样下了决心,原本体内运转迟缓的气血也被催动起来,作为要损耗她为数不多寿元的手段,老妪若不是迫不得已是不愿动用的。
然而再与张五纠缠下去,眼下局面就容不得她犹豫了。
原本鹤发苍颜的老妪竟是生出些青丝来,身形更是快上两分,原本手握槊尾将长度留给那割鹿台刺客的张五不得已握回撞山槊中段,用枪尾扫开老妪一剑后一个鹞子翻身,便只能任由那身负重伤的刺客逃窜。
张五将撞山槊杵在地面青砖上,结实青砖上便有细密裂痕出现。
他也已然不是年轻时能在马上厮杀三天三夜不休止的时候了,张五强自咽下喉头涌上来的血,握枪小臂上不慎被那刺客暗器划破,小臂中段血脉被他封闭后,下半截上的乌黑青紫之色仍是蠢蠢欲动,只是被张五武道修为强行压制在那一处上。
“岳柒蕤。”这位松峰山太上山主的名讳已经有十余年光阴无人敢直呼,却被张五以近乎调笑的语气说出:“徽州的割鹿台刺客行刺是一把好手,要是放到台面上来和沙场武夫对敌,可就忒差劲了。”
张五戒备面前老妪反应,其间趁机恢复体力,六层楼武夫不是铁打的,一路上山以来耗费的体力不少,性子习惯直来直去的张五也就不得不使出这点小伎俩。
而面前的这位松峰山太上山主甚至没有回话,手中三尺剑便以近乎不可预测的飘忽轨迹向张五逼来,后者暗骂一声,那只中毒的小臂依旧有力,双手握住撞山槊中段时的张五将这根一丈零三寸的槊舞了起来。
这堪称泼水不进的防御在面对高衙内几十张弩的攒射时尚且还能留有余力,可面对松峰山太上山主这一剑时张五却罕见的没有任何把握,只能将手中的撞山槊舞得快些,再快些。
也许是割鹿台秘制的毒终于起了作用,张五有了片刻的晕眩,手上动作慢了不可觉察的一刻,而在六层楼武夫面前却已经是绝好的机会。
撞山槊脱手坠地,在掷于青砖地面上却作金石之声,连同这柄槊落下的,还有张五那只乌黑肿胀的小臂。
此前的一个瞬刹,老妪的剑抓住了张五舞枪时那露出的破绽,长剑突破了撞山槊的防御,直取张五要害所在。
可张五的应对不同于任何一个江湖门派中对弟子临敌时不可抛弃兵刃的教诲,双手松开撞山槊的他将那条中毒已深的胳膊迎上那柄剑的锋芒,自是如热刀割蜡般干脆,与此同时张五右手握拳,在极短的距离内发力,以崩拳正中松峰山太上山主岳柒蕤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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