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画飞如舞(1/ 2)
众人的目光被这挑衅的声音吸引,转眼望去,发现大堂左侧靠墙的一张酒桌前坐着一名弱冠少年。他身穿青衣,头顶长发被一条蓝色丝带束于脑后,两侧鬓发飞露在双耳之外,装伴显得颇为随意。谈不上英俊面孔中显露出七分洒脱外加三分桀骜不驯。众人见他此时左手捧杯豪饮,右手握笔狂挥,应是在用心作画。
不过片刻功夫,青衣少年已将美酒饮尽,随手丢掉手中狼毫,抬头望向黄老先生道“老先生,不才作画慢了些许,还请先生品评。”
“噢,老朽刚才路过公子桌前,记得公子当时还并未画作,莫非是老朽眼花了吗?”黄老先生意外道。
“不瞒黄先生,不才是直到黄先生您品评吴老员外的作品时才开始提笔的。”少年故意将吴老员外的“老”字拖得很长说道。说完又朝满脸怒气的吴老员外嘲弄地笑了一笑。
“嗯,画之一道讲究一气呵成,你能先蓄势然后勃发,说明你作画之前定是成竹在胸,我倒要看看你有何佳作。”黄老先生颔首捻须道。
“老先生,请。”青衣少年身子微躬伸出左手示意道。
黄老先生并不言语,身子在丽娘的搀扶下缓缓来到青衣少年的桌前。众人见黄老要去品评这狂傲小子的画作,心中大感有趣,都纷纷簇拥上前要一观究竟。
青衣少年的画就摆放在桌前,令人百思不解的是,画上除了墨黑色,竟没有其它一丝色彩。无论是新花魁轻纱上那层绚丽的粉红,还是手中春意盎然的一泉碧波,在青衣少年的画中都找不到半丝痕迹,更别说找到新花魁的妙曼身姿了。画上唯一有的只是无数根黑色的线条。而且画上的线条也很怪异,每一条线就好似小孩儿在墙上胡乱涂写的一般,毫无规律可循,画技用笔中的骨法六韵在这些黑线中也是无迹可寻。
“哎哟,混蛋小子这也叫画?不要在这里糊弄**我好吧。”
“吕秀才,你看他画的是猪草吗?”
“这分明就是蚯蚓。”
“错,是猪草。”
“我看是蚯蚓,蚯蚓会动,猪草不会动。”
“动!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在动。”
不错,随着场中吕秀才几人的对话,所有人都真的好像感觉这画在动,确切的说是那毫无规律的线条在动。起初黑线只是在人们不经意之间飘动着,再后来人们越是认真观察,黑线就好似动得越快,就如之前的那场曼妙的剑舞,高山流水奔腾不息。
这不是蚯蚓动,也不是猪草动,而是舞动。画中每一组线条,时如高山飞泉,千回百转,有如含羞芳草随风飘摇,一线一笔真如之前花魁的舞蹈一般曼妙无方。片刻间观画众人已经沉寂在这会舞动的画中,就好像沉寂在之前新花魁的那段剑舞中。
“妙,妙也,妙也!”黄老先生第一个从沉寂中醒来,众人的注意力也被他的高呼拉了回来。他捻须收敛了下神色笑道“老朽,平生观画无数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作品,公子真是令老朽大开眼界,不知公子师从何人,高姓大名啊?”
“晚辈叶清歌,教晚辈写字画画的正是老先生身后的陈先生。”青衣少年正是叶清歌,他之前早已料到吴员外定会矢口否认,只是没想到陈先生会如此卑鄙的使用出一招苦肉计。实在忍无可忍的叶清歌决心要破坏掉吴员外和陈先生这早已打好的如意算盘。
“清歌你早已青出于蓝,为师······自愧不如。”此时被唤作授业恩师的陈先生脸上没有一丝自豪。
“既然如此,吴老员外这第一名的头衔是不是该换换了?”陈三元也故意将“老”字拖长腔调的讥讽道。
“对对对,叶公子的画真是令老子大开眼界。”众人也附和道。虽然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吴老头,这样比起来毕竟这位叶姓公子的画让他们也算是看得过瘾。
“这怎么行,黄老先生之前已经宣布了,我家员外是第一名。”吴员外的家丁们厚着脸为吴员外争论道。
“你什么你啊,有本事叫你家员外再画一张试试。”陈三元直截了当的点到吴员外的痛楚。
“你,什么东西,我们老爷的画启是说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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