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烧刀子(1/ 2)
登巴浑身感到不舒服,却又无法取消扎西设定的对局。
扎西眉开眼笑:“海裳妹妹,这游戏刺激不?既然有赢,当然也有输。咱再定一个输的规矩:要是你一口干不了一银盅的酒,就算输。输了咱不赔钱,也不回扣你赢的金叶子。”
登巴快要听不下去了,盯着扎西,双目念怨。
扎西觉得锋芒刺背,不增加点游戏难度,过于袒护海裳。
他硬着头皮给出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海裳妹妹,二十盅酒你必须一口气喝完。中间停顿时间不允许超出从一数到三,超出就算输。如果你吐出一口酒,则全盘皆输。咱们就得按对局的规柜来,你不能拒绝登巴大哥和多吉兄弟的任何要求。”
这无疑要了海裳的命。
海裳的脸刷地青了,她做梦也不到米玛扎西最后提出这样恶毒的条件。
对于青稞酒,海裳仅仅停留在对其特性的了解上,却未真正沾过酒。要是羊皮酒囊里的酒度超过她的想象,要是她坚持不到最后一盅,结果比死都惨。
扎西到底是帮她还是害她?海裳雾里看花,分不清真假。
登巴拉长的脸很快恢复如初。
“达瓦登巴大哥,你看这买卖公平不公平?”扎西讨好地问。
“公平,比次仁老爹的铁秤还要公平,”登巴笑骂,“米玛扎西,也只有你这个鬼精灵才想得出这个鬼条件。
“哈哈哈。”房间里响起拉巴多吉欢快的笑声:“登巴大哥,你赶紧想一想你的要求吧。否则小美人输了,耽误春宵。”
听他的口气,海裳注定会输。
邬二娘一旁迷惑不解:多吉幸灾乐祸的表情,显然稳操胜券,难道海裳会输得连翻身机会都没有?
多吉的把握让扎西忽地有了一种不详之感。
只有一种情况下海裳会输:那就是羊皮酒囊里装的不是品性温和的青稞酒,而是另外一种更可怕的撕人心肺的烈酒。
可这明明是他本人的羊皮酒囊,装了哪种酒他再清楚不过。
扎西低下头,再仔细看了一眼羊皮酒囊系带上的饰物,大惊失色,系带上的饰物是豹头玉坠。
扎西的一颗心沉到了库库淖尔。
“要死,这是老三多吉的随身酒囊,我害了海裳!”扎西暗中责怪自己粗心大意,恨不得剜了自己的眼珠。
老大登巴、老二扎西、老三多吉三个人的随身酒囊,系带饰物各不相同。登巴狮头玉坠,扎西是虎头玉坠,而多吉是豹头玉坠。
三只酒囊,就数扎西和多吉的最容易混淆。二只酒囊不仅面料相同,色泽相同,连系带饰物也是大同小异。虎头和豹头,本身就容易弄错。扎西喝酒时摸到豹头玉坠,才知道自己又拿错了酒囊,错把多吉的酒囊当成自己的。
多吉不喜欢喝家乡的青稞酒,钟情风行辽东一带烧喉的烈酒:烧刀子。
烧刀子以酒性浓烈著称,被誉为“入口如含烧红刀刃,入腹如吞滚烫之火”,非性刚之人不敢碰,女人更是敬而远之。
多吉朝扎西吹了一记口哨,扎西回过头,见多吉正用眼神嘲笑他。
多吉早在邬二娘取回扎西的羊皮酒囊时,就觉察到扎西又弄错了,把豹头酒囊当成虎头酒囊,他故意没点破。
“烧刀子。”扎西狠狠跺了几脚,然后将歉意的目光投向海裳。
海裳倒抽一口冷气,扎西一声“烧刀子”,摧毁了她心底所有的防线。
扎西明显告诉她:羊皮酒囊里装是烧刀子烈酒。
为何好好的青稞酒变成了烧刀子?海裳连想下去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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