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缺这点自制力(1/ 2)
有什么在林栩深邃的眸子里翻涌奔腾,有什么在慕莘拳头大小的心脏里爬行,深夜里心跳声此起彼伏,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无比清晰,一下一下砸在两个人的心上。
慕莘抬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动作缓慢得让林栩恨不能上手帮她。
“方便。”她答。
话落,她微微仰头,吻上他的唇,林栩的燃点被触及,随着他反被动为主动的进攻,冰凉的触感瞬间火热。
“林栩,眼镜。”
闻言,他扯掉眼镜,扔在一边的摇篮里。
“到里面去。”
“这儿也没人。”
“我不乐意。”
“今天谁也别想打断我。”
“嘁……”
林栩将人打横抱起,慕莘的重量让他不快,他将她压在床上,遗憾地叹息说:“真可惜,没能将林太太养肥。”
“以后有的是时间……”慕莘勾着他的脖子,眼睛钻进他松松垮垮的睡袍,她扬了扬下颌,挑衅说:“脱了。”
林栩:“……”
一个自己二十二岁起就想睡的女人,如今三十岁才光明正大地得到,林栩觉得自己真心是挺惨的,她欠了他八年的情事,蜜月还能放过她?那他真是太窝囊了。
所谓如狼似虎,用来形容此刻的林二哥再合适不过。他一向知道自己什么德行,见了别人都是一个样子,喜则善,厌则恶,独对眼前人表里不一,他既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死样子来维持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又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排演着恩爱戏码,幻想女人彻底臣服。
那些传入耳朵里带着哭腔的吟哦,细腻的娇…喘,穿进他发间温柔的手指,还有缠绕他腰间修长的双腿……夜夜探访他思绪的一幕幕,此刻都一一实现。
就算死,他也要将人一起带入地狱。
林太太本想,虽然不爱,但好歹是夫妻,情事再正常不过,何况,她迷他的皮相,也就好奇这大名鼎鼎的林总功夫究竟如何。
她显然失算了,林先生发情起来,真他妈要人命。如果不是慕莘发狠在他手臂上咬一口,见了血,他估计真能折腾到天亮。
如墨吟安排的那样,两个人一直睡到下午才自然醒,醒来时,林栩两条手臂还将人紧紧地圈在怀里。
大白天赤身裸体抱在一起,慕莘竟有一瞬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扭头看向林栩,马上又回头,闭眼皱眉,怎么会这样?
从敌人到睡一张床的转变,只需要几个月。
除了伦敦地下赌场那一次,她实是素了这么多年,昨夜林栩的疯狂于她来说,疼痛比美好更多。她懒得再动一下,直到臀部传来一丝麻木的感觉,她才皱着眉头侧了个身子。
刚好面对林栩的胸膛,他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差不多干了。
可是,慕莘注意到,血迹下面,隐约有一圈白色的齿印,那齿印不甚清晰,在他没有一丝其他颜色的手臂上却异常突兀,带着年深日久的味道。
某个想法猛然冲进慕莘的大脑,她胸口不可抑制地收缩一下,为自己这个想法惊诧不已。自己找了那么久……到头来人竟在自己身边吗?那未免太荒唐可笑了吧?
况且,这个人是林栩的话……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来,撑着床沿起身,浑身疼得使不上半分力气,将衣服穿好,洗一把脸,她才折回床边,林栩睡眠浅,她方才坐下,他便已经被动静弄醒,张开眼。
“不多睡会儿?”
“我有事要问你。”
这么严肃?林栩眉头微蹙,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问吧。”他道,坐起身,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腹呈现在慕莘面前,她不由偏头,目光移落别处。
林栩见了,笑道:“这会儿羞了?”
慕莘回头,直视他,“下意识的动作,睡都睡了,羞什么?”
林栩又笑,才套好衬衫,将人捞进怀里,“要问些什么?”
慕莘开门见山,“烜如的生母是谁?”
闻言,有股冲动冲向林栩的脑袋,让他瞬间清醒。他捏着额头,用疲惫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可经历一晚酣畅淋漓,他分明神清气爽,“问这个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慕莘虽只是猜测,可这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萌芽,如今是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她说不来心里是什么样的期待,他要是否认,那么寻找孩子的道路就依旧漫长而不知尽头,他要是承认呢?
那个男人是林栩,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冷漠残酷的男人,竟然是林栩。
林栩想瞒,瞒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但他瞒不住,慕莘想知道自己和孩子的血缘关系,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林栩望着她,她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焦急。
他声音沙哑,“她二十岁,在伦敦地下赌场赌博,输了……”
慕莘抓起枕头,林栩只觉得迎面砸来一团漆黑,听到慕莘狠声说:“林栩,你混蛋!”
林栩拿开枕头,她像泄了气的气球,颓然坐在床边,沉默不语。一头乌黑的长发衬得身材越发娇小可怜。一点没有段氏女老板的模样。
她正想着当初伦敦地下赌场的一幕幕,从那个男人进门开始,到她痛得一再脱逃却被他牢牢禁锢,从她发了狠咬他的手臂听见他的冷笑,到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从她拿到医院的检查结果,到他抱走哭哭啼啼的孩子……她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是林栩。
在她眼里,他就是林潜的弟弟、她的竞争对手。
后来无非加上债主兼无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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