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能跟他说,不然还怎么相处下...(1/ 2)
“乖囡,你以为公孙夙还有鹤儿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事?”盛兰辞闻言却笑了起来,和蔼道,“公孙夙那叔伯的心腹,前年就上岸替为父去外郡打理产业了,这事儿在他们那里早就过了明路了!”
冯氏也掩嘴轻笑,提点道:“然而那公孙夙在压力面前放弃了鹤儿是事实,单凭这点,他们义兄弟的情分,就不可能再回到当年至于说鹤儿会不会因此怨恨咱们,你想你爹只是设计给公孙夙施加压力,又没有直接对鹤儿做什么!归根到底,一切都是公孙夙自己的选择!要仔细论起来,你爹这么做,其实还大大的帮了鹤儿一把呢!”
她指了指泻珠轩的方向,“虽然鹤儿在公孙老海主战死后,自认为已经还清了公孙家的恩惠,但公孙氏却未必这么认为!如果没有公孙夙主动放弃鹤儿这件事情,将来即使鹤儿入仕为官,将公孙氏招安了,少不得也要受这份人情的羁绊,有的是束手束脚的地方!”
“但既然有了这么一回事,往后鹤儿只要完成招安公孙氏的承诺,公孙氏也没资格继续对他挟恩图报了!”
“所以心寒一时,却能换来此后的省事,岂不是好?”
盛兰辞继续道:“当然,为了防止鹤儿心中多少会落下被算计的芥蒂。这事儿为父是跟他坦白过前因后果的,他也早已释然公孙夙也好,其他人也罢,若想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可就错了主意了!”
他本来就是精细之人,又是为了女儿考虑,那更加是每一步都反复斟酌思量,务必不留任何破绽与后患,免得往后害了自己的掌上明珠。
这点冯氏也是心里有数,是以并不担心。
但盛惟乔闻言,微蹙的双眉却依旧没有展开,而是继续提出疑惑:“既然盛睡鹤不是爹的孩子,但他流落玳瑁岛时穿戴华贵应该是事实吧?却不知道他真正的来历是什么?”
因为她想起了前年盛睡鹤才回来时,给自己的那块麒麟戏珠玉佩,当时宣于冯氏曾经怀疑那块玉佩出自大内为此还特意把盛兰辞喊到宣于府去盘问,当然彼时盛兰辞连对亲生女儿都没说实话,对大姨子那就更不可能透露真相,是以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了。
这会盛惟乔记起来,不免将双眉蹙的更紧,“如果他当真如姨母当年推测的那样,出身非凡的话……即使他是个知恩图报的,怕就怕往后身世揭露,会被卷进什么漩涡里去!毕竟这两年咱们远在南风郡,都曾听闻,由于天子无子,朝堂上近年可不太平!”
盛兰辞欣慰道:“乖囡果然长大了,考虑事情越发的周到!不过乖囡放心吧,那块玉佩乃是鹤儿的先生留给他的,并非鹤儿所有。至于鹤儿本身的来历,因为他当时年纪小,已经不大记得清楚了,为父照他所言的线索去找过,应该是江南那边某户富家的幼子,随父母出海时,遭遇海难,因此流落玳瑁岛。”
“而他父母早已命丧海上,家产也由其他子嗣瓜分一空那些人前两年还因为一些银钱上的纠纷闹过一场,以至于兄弟之间都不怎么来往了。可见鹤儿纵然想回他真正的家里去认祖归宗,他们为了不将祖产匀出鹤儿的那份,多半也不会认他的。”
“何况那户人家也只是寻常富家,论财力,论士林中的人脉,哪能跟咱们家比?鹤儿的亲生父母不缺继嗣之人,他留在咱们家,不会断了他亲生父母那边的传承,亦是成全了他跟他嫡亲兄长们之间的情分,正是两全其美!”
盛惟乔这才松了口气,道:“难道他当初小小年纪就知道要念书,原来是江南出来的。传闻那儿文事繁华,牧童老妇都能信口拈来一段典故说起来公孙海主也算有眼力了,只是关键时刻到底没撑住。”
盛兰辞但笑不语,心说:“公孙夙他就算那次扛住了,为了我儿你,为父少不得再来一次!不将他们义兄弟离间了,为父怎么放心让那孩子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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