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狂暴抽插庄若影(1/ 2)
乔子轩在打电话,胡齐月为徐源和朱蒂相互介绍。坐了片刻,朱蒂又请徐源跳舞,火辣的舞池里,两人扭动起来都是慢吞吞的,只是相互注视着对方。也许怕认错了,两人都没有开口。
“朱蒂医生,你很像我的一个亲人。”徐源先开了口。
“徐源,你也很像我一个亲人。他八岁就跟我分开了。”
“妈妈……”
“玉麒……别哭,别让人笑话了。”朱蒂虽然这样说,她的眼角早就湿润了。
“妈妈,我是太高兴了。”对徐源来说,这是他二十一年来最高兴的时刻,虽然这一切是来得如此突然,他毫无准备。
回到座位上,徐源和朱蒂都面带笑容。胡齐月见了便问徐源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大家听听。徐源笑道:“是这样的,我小手指有些僵硬,弯曲的时候有轻微的痛感,刚才跟朱蒂医生说起这事情,朱蒂医生说她可以给我治疗。我来英国本来是找我爸一位朋友的,朋友没找到,找到能治我手指的医生了。”
“徐源,你运气还真好,朱蒂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重华现在就是朱蒂医生的病人。徐源,你那个朋友没找到吗?”胡齐月想到徐源来英国是找人的,又问徐源这事情。徐源说来晚了,她嫌那里房租贵,前几天已经搬家了。
“徐源,子轩是我的男朋友。你在澄江开公司,子轩的姑姑在澄江有投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哦,子轩的姑姑在澄江有投资,不会是方桥公司的乔婉蓉董事长吧?”
乔子轩听徐源说起乔婉蓉的名字,点头道:“正是,她是我小姑。”
“正巧啊,乔董是我们公司重要的合作伙伴,生意上帮了我们公司不少帮啊。子轩,来,为你姑姑干一杯。”有了这层关系,徐源和乔子轩等人很快打成了一片。胡齐月夹在乔子轩和徐源中间,难免会和徐源发生一些肢体接触,胡齐月不管声张,只得偷偷用手掐徐源的大腿。
朱蒂又在夜店坐了半个小时,起身告辞,临走前还万分感谢张重华邀请她来聚会,她已经很多年没这么开心了。徐源要找朱蒂看病,朱蒂又能帮徐源安排住处,徐源就跟着朱蒂先走了。
在开往峰区农场的路上,徐源一直在跟朱蒂讲他在澄江的事情。从两人在海城分开到他被徐家收养,从在陵江上学,时常去瞻仰范老爷子的雕像,到他回澄江工作打拼,从被海凤凰利用进入小刀帮和一群老江湖争斗,到穷途末路去找姑姑方兰,方家为了避嫌,只能暗中帮助他等等。
到了农场庄园,朱蒂问徐源:“玉麒,刚才你说到你姑姑和二叔的事情,你二叔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妈妈,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呢,二叔的儿子叫玉龙,我进夜总会的时候,他正好从里面出来。我戴着帽子,又竖着领子,他在马路对面没看到我。这事很奇怪,玉龙他来英国干什么,要说旅游,现在也不是英国旅游的季节啊。”
“我想他来英国可能是为国家工作,执行某个机密任务。”朱蒂想到那个有些色色的小男人果然是她丈夫的侄儿,脸上又露出了一丝笑意。要是以后有机会再见面,不知那小家伙知道了她的身份会怎么想。
“妈妈,你怎么会这么想?”
朱蒂把她遇到的事情讲给徐源听,又分析道:“你不提到玉龙,我还没在意,你这么说了,我才想起这事有蹊跷,当时他们说是在追一个偷车贼,很可能他们追的不是什么偷车贼,而是他们的目标人物,一个刚从华夏来英国时间不长的人。当时路上并没什么车辆,我差点和那辆车相撞,很明显是对方还没习惯英国靠左行驶的规则。如果是偷车贼,应该是英国本地的,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母子二人不再说方玉龙的事情,到了房间里,徐源问朱蒂:“妈妈,小弟呢?”
听徐源提到小儿子,朱蒂又落下泪来,跟徐源说起当年的往事:“那天我带着你小弟坐火车到沧南,你爷爷知道出了大事情,他有可能挡不住,便安排我到缅甸那边去暂避风头。没想到我还没出边境,就有追兵追来了。我带着你小弟跟着你爷爷安排的向导躲进了丛林,继续向缅甸前进,但是那些人不死不休,跨越边境追我和你小弟。再后来,向导为了掩护我和你小弟,被那些人杀了。我和你小弟也受了伤,在丛林里乱蹿。那些人紧追不舍,我只顾着逃,又不熟悉地形,掉到了一个峡谷里。当时我就晕了过去,我和你小弟也被湍急的河水冲散了。等我被人救起的时候,你小弟已经没了踪影。救我的人说那么急的水没淹死,算我命大。他没看到你小弟,你小弟那时候才一岁多些……”说到这里,朱蒂泣不成声,徐源则陪着母亲默默流泪。
平静之后,徐源又问道:“妈妈,爸爸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那些人要抓你和小弟是不是为了范家的宝藏?”
“玉麒,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小武爷爷告诉我的,他还活在,现在是岛国人身份,从事两国贸易。几个月前,我在吴京偶然遇到他,他认出了我。”
“小武叔还活着?真是太好了。”朱蒂听儿子说老管家还活着,脸上又露出欣慰的表情。
“妈妈,你跟我说说当年的事情吧,”
“你爸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那些人想抓我和你小弟,我倒有些猜测。我跟你爸结婚的时候就有约定,你姓方,你小弟姓范。你小弟出生的时候,你太爷看到天空有火龙飞舞的异象。”
“真有火龙飞舞的异象?”徐源呆呆地看着母亲,这说法有点玄乎,就像古代史书中说的,开国之君总是其母梦见与神龙交合才产下圣人。
“哪有什么火龙,你小弟生在九月,那时节江东已经少有雷电,但你小弟出生那天电闪雷鸣。你太爷看到的是极为少见的球型闪电。这种闪电球体会飘浮在空中,远远看去就像火龙在乌黑的天空中飞舞。偏偏你太爷看到的那个球型闪电朝着医院方向飘动,你太爷很相信天命,认为你小弟将来肯定不是凡人。你小弟一满月,你太爷就请了大师给你小弟算命。那人说你小弟有帝王命格,将来会成为了不起的大人物,而且还会子孙满堂,但你小弟本命属火,且火气过旺,要有寒物压制。我们范家人丁不旺,听说你小弟以后会子孙满堂,你太爷自然极为高兴,还拿出我们范家一块祖传的极品寒玉给你小弟做护身符。在你太爷眼里,你小弟是最为重要的人,我想那些人想抓我和你小弟,就是想用你小弟逼迫你太爷交出范家的宝藏。”
“妈妈,你为什么还这么年轻,完全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我很年轻吗?”听到儿子的称赞,朱蒂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嗯,如果说你三十一二岁,肯定有人相信。说你三十五六岁,也有人相信。但如果说你超过四十岁了,肯定没人相信。”徐源看着朱蒂,如果朱蒂正老成了五旬妇人,他不一定能认出自己的母亲来。
“我想可能和幽冥花和金线蛇有关。”
“幽冥花和金线蛇是什么东西?”
“幽冥花和金线蛇是热带雨林里极为罕见的两种生物。我带着你小弟在高山雨林里逃亡,你小弟被金线蛇咬了,当时我很紧张,抓着那条金线蛇就扯,那蛇居然会放电,我抓住它的时候被它电了下,但那种蛇很小,放电也没能伤到我,我用力拉那条蛇,结果把那条蛇扯断了。不过那条蛇没有死,断尾逃走了。我怕那蛇有毒,就给你小弟吸血,没想到那蛇还有一条同伴,在我给你小弟吸毒的时候把我咬伤了。那蛇真有毒,虽然毒性不大,但能让我感到大腿发麻。我带着你小弟在山林里找草药,采到了一株幽冥花,据说那是一种有起死回生功效的草药,我咬了幽冥花给我和你小弟解毒。我到缅甸后,发现自己身上的伤疤都没有痕迹了,不光是在雨林受了伤没疤痕,就连以前的老伤疤都没有伤痕。我就查资料,才知道金线蛇是一种极为特别的蛇,不光遇到危险会放电自卫,还能断尾重生,有着极大的自我修复能力。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咬了之后会有这种愈合能力,也许就是这种能力让我延缓了衰老。但这几年开始,这种能力开始从我身上渐渐消失了,我的衰老速度在加快,也许用不了几年,我的相貌就会显示出我的真实年龄了。”
如果不是母亲就在他眼前,徐源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奇怪的事情。
“妈妈,你能被人救起来,也许小弟也没有死,将来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小弟的。”
朱蒂看着徐源轻轻叹了口气,她一个成年人被救起都是命悬一线,一岁多的儿子怎么能逃过那一劫。事情已经过去二十余年,朱蒂也不会再自陷那种痛苦,对着徐源说道:“玉麒,照你说,方家能指使张重华的小姨也面帮你,方家和张家关系应该不错,为什么张重华跟玉龙会有仇?”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张重华的父亲在江东当省长的时候和二叔是对立的两派,但玉龙跟张维军的女儿和妻子关系非常好。乔婉蓉跟玉龙好像还有些暧昧关系。妈妈,你是怎么知道张重华和玉龙有仇的?”
“张重华在医院里跟人打电话,想陷害玉龙吸毒贩毒什么的,搞坏玉龙的名声。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是你二叔的儿子,听名字感觉和你们兄弟挺像的,就跑去夜总会向玉龙示警。”
“玉龙现在是方家的独苗,张重华这么做是想让我们方家后继无人,太歹毒了。妈妈,你应该放弃对张重华的治疗。”
“为什么要放弃,张家肯出大价钱,我就再给他治几个月,到时候再打发他回去。玉麒,你怎么会来英国,还到谢市来了。”
徐源把王铁生和怀云的事情讲给朱蒂听,朱蒂听了颇为意外,那个怀云竟然和她同住在一个都会区里。
“玉麒,怀云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她劝我别再追查当年的事情,让我用现在的身份平静地生活下去。妈妈,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继续追查当年的事情?”
“玉麒,也许怀云说的对,再追查当年的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国内政府肯定不会愿意再旧事重提。如果幕后真有黑手,你追查下去只会有麻烦,甚至是危险。怀云立刻搬了家,一方面是不想让你的身份暴露出来,另一方面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吧,你找不到她,线索自然就断了。”
“妈妈,你在缅甸生活又怎么会想到来英国定居的?”
“我在英国上过学,这里还有一些老朋友,有他们帮助,我顺利获得了医学博士学位,在这里开了家小医院。我来英国是想来找你舅舅的,当初你太爷送你舅舅出国就是来的英国,但我到英国却没找到你舅舅。我想他要么改了姓名,要么已经离开了英国。”
杨璇故意留下了些踪迹,让少校等人知道她去了多佛尔,少校等人以为她已经去了法国,而杨璇却转向去了伦敦,用她的另一个海外华人的身份坐飞机回到了国内。任务失败的少校等人在两天后也回国了,方玉龙也跟着一起回国。
已经是军方首长的宁恒纲在江东北部的某个军事基地视察,方玉龙飞抵海城后没有回陵江,而是去了军事基军,向宁恒纲汇报行动过程。换上了一身军装的方玉龙身材挺拔,向宁恒纲行了个军礼,宁恒纲则将方玉龙叫到了他的专车上,方玉龙要去京都,正好宁恒纲要去鲁省,正好带方玉龙一起北上。专车内除了司机,前排还坐着一个便装男子,是宁恒纲的机要秘书。机要秘书见过方玉龙,看到方玉龙上车,朝方玉龙笑了笑,方玉龙则点头回应,随后上了车。
随着宁恒纲担任军方首长,他未来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对于普通民众来说,这一切将风平浪静,水到渠成。对于宁恒纲来说,斗争才刚刚开始,只要他稍有不慎,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拉下马来。杨璇是对方暴露出来的一颗棋子,对宁恒纲来说,这个女人就是他挖出对手,巩固他地位的一道口子。尽管他已经知道任务失败的结果,他还是想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看看对手有没有露出别的马脚来。
“玉龙,你认为这次任务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报告首长,我们听到她的出行计划后布置了抓捕她的方案,但当我们分散人员到预定地点进行伏击的时候,她却趁机上演盗车计划,摆脱了我们的视眼,当我方人员发现她的计划,追上去的时候,她已经转乘其他车辆离开了现场。从目标的行动来看,她是早有准备,而且还是个善于伪装的高手。对方甚至知道我们大概有多少人,能用什么办法抓捕她。为此她故意将她的行程告诉我们,先分散了我们的兵力。这次任伤失败,最可能的原因是对方提前知悉了我们的行动计划。”
宁恒纲听了眉头微皱,英国那边的情报人员已经盯了杨璇有好些天了,如果杨璇一开始就知道她暴露了行踪,那时候摆脱监视会更容易,为什么她要到国内过去人准备抓捕的时候才逃呢?难道她是在黑鹰部队的人去英国后才知道她行踪暴露的?黑鹰部队是军方最为机密的行动部队之一,每个士兵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一直掌握在军方高层手中。这样的部队难道也被对手渗透了?如果真是这样,这将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事情。这意味着以后有什么秘密行动,对手会立刻知道,要打到对手的要害将非常困难。
江东境内是大片的平原,到了鲁省境内,山地开始增多。在一处偏僻的小山村里,一对青年男女背着大背包前来登山看雪景,住在了当地一户农家中。农家有祖孙三代,一对六十多岁的夫妻,一位三十出头的妇女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学生。老夫妻的儿子外出打工了,还没回家。
虽说山那边修了高速公路,但这里不是名山大川,很少有游客到这里来游玩。小山村自然没形成农家乐之类的商业气氛。有大城市的游客来,村民们就给间屋子让他们住,收费也没个准。老夫妻收了年轻情侣五十块钱,包住一晚还带两餐。
入夜,年轻的情侣睡在热炕上,火热的身体纠缠着。白天戴着棕色帽子,穿着白色冲锋服,也看不出女人身材如何,现在脱光了,便能看到年轻女人那漂亮的脸蛋和火辣的身体。男人半压着女人的裸体,用微微发颤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从白嫩高挺的玉乳到平坦光滑的小腹,再到玉胯间乌黑的耻毛。
“峰,我们难得在一起执行任务,别浪费了这个美妙的夜晚。”美艳的年轻女人搂住了男人的脖子,两人深深的拥吻在一起,男人受到女伴的邀请,立刻趴到了女伴的身上,架着女伴修长的双腿,将他的肉棒插进了女伴柔嫩的阴道里。
这对男女是在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一起被选中了送到秘密基地训练。训练是艰苦的,这两人都挺了过来,成了出色的特工。多年一起生活的经历让两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虽然不能一起执行任务,但他们彼此都在守候着对方。如今一起执行任务,两人不顾他们的行为准则,在荒凉的小山村尽情交欢起来。
男人在执行其他任务的时候也会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但那是纯粹的发泄,和今天晚上的交欢完全不同,双方都热情的回应着对方,让彼此的身体尽可能的贴在一起。
“峰,你说我们这次的行动能成功吗?”
“会成功的,我们完成这个任务就能到海外定居,永远生活在一起,不必再担心生死。”男人紧紧拥抱着怀里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年轻情侣离开了小山村,向白雪覆盖的山顶进发。年轻情侣穿着白色的衣服,背着白色的背包,到了半山腰,下面的人就看不见两人的踪迹了。翻过山头,下面的高速公路像黑色的绸缎一样环绕在山脚,一直伸展到远方。年轻的情侣正在策划一起惊天大案,给他们查看地形,布置伏击地点的时间只有大半天,男人用望远镜看着山脚的地形,心里推算着如何让目标的车子停下,如何射杀目标人物。最后,年轻男子计划好了行动方案,让女伴留在原地,他去公路对面较为低矮的山丘上。
“峰,要不你也留在在这边吧,我们摆成前后夹击的角度。”年轻女人见对面山坡低矮,男子埋伏在那边极易被发现,而且那里离目标近,很容易遭到对方的火力打击。论起火力人数,他们肯定比不上对方。
“目标过来肯定会是一个车队,我们在一侧前后夹击的效果比不上两边夹击。这是我们难得的行动机会,一定要确保完成任务。你留在这边,注意观察,我们随时保持联络。”
“峰,注意安全。”年轻女人目送着男子远去,从没包里拿出东西组成了一把狙击枪,埋伏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瞄准镜里看着远去的男子,那男子到了对面低矮的山丘上,通过耳机跟年轻女人说话,他那边的位置很好,站在高速公路上很难发现他。
等年轻男子做好准备,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停在了高速公路边的应急车道上,车上下来两个男人,看四周没车辆经过,迅速将一个伪装成护栏的爆炸装置安装在了护栏上,然后驾车离开。埋伏在公路两侧山上的年轻男女知道目标马上就要出现,都隐藏起来,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宁恒纲的车队有五辆车,到了鲁省境内后,又有三辆警车开道。其中一辆警车在车队前面一大截,检查路上有没有异常情况。那辆安装了爆炸装置的小车就停在前面一公里以外,被前面巡逻的警车发现了。前面的警车立刻向后面的车队发出了警报,后面的车队都停了下来。最前面的一辆军车就停在爆炸装置附近。埋伏在低矮山城上的年轻男子知道前面巡逻的警车发现了异常,他果断按下了引爆器,只听见一声巨响,靠得最近的军车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掀翻在地,侧身滑行数米后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
坐在车内的宁恒纲还在想着以后要面对的残酷斗争,没想到对手已经杀了过来。车子停下后,宁恒纲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听见前面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即便是宁恒纲这样久居高位者,听到这样的爆炸声也有些心惊肉跳的。担任宁恒纲司机兼保镖的士兵非常冷静,立刻倒着车子后退,但还没开动几米,一边的轮胎被子弹打爆,车子向路边偏,撞在了路边的护栏上。这时候其他几辆军车向前,将宁恒纲的车子和爆炸点隔离开来。
一辆越野车停到了宁恒纲的车子边,想要将宁恒纲接到越野车上去。突然从对面车道上驶来一辆卡车,从爆炸产生的缺口处直冲过来。这边负责保卫宁恒纲的士兵果然开枪,击毙了卡车司机,卡车依旧冲过来,一名士兵打爆了车轮,卡车立刻撞向了边上的护拦翻到,在宁恒纲的车前数米处停了下来。
砰!砰!随着几声枪响,数名士兵被狙击枪击中,生死不明。一名军官大声喊道:“大家注意隐蔽,敌人有狙击手。”话音刚落,又一辆卡车从后方冲了过来,后面的士兵立刻开枪射击,失控的卡车突然调车侧翻,将停在最后的警车压成了铁饼。还好车上的几个警察早就下了车,看到车子被压,立刻逃到了军车旁边,只是有两名警察在奔走的过程中被子弹击中,当场殒命了。
前后道路都被封死,保镖只能护着宁恒纲在原地等待援兵,但最近的部队赶到这里也要十多分钟,对方策划了这么大规模的行动,肯定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松等待援兵。
宁恒纲的座驾有着良好的防弹性能,普通步枪的子弹根本无法击穿汽车的防护。年轻男子埋伏在山坡上,透过瞄准镜看着宁恒纲座驾的后窗扣动了板机。子弹破空而出,朝着防弹玻璃射去。
“砰!”一声巨响,就连数吨重的专车都震动起来。
“首长,快下车!”因为发生了状况,方玉龙紧按着宁恒纲,用身体挡住了外界可以观察到宁恒纲的角度,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是离后座车窗最近的人,巨大的声音震得他头皮发麻,扭一看,浑身直冒凉汗,防弹玻璃已经裂成了蛛网碎块。很显然,对方已经考虑到了宁恒纲座驾的防弹性能,准备了狙击步枪,要不是宁恒纲座驾上的防弹玻璃性能超强,这时候已经被子弹打穿了。看样子,只要对方再开一枪,子弹就会射穿防弹玻璃。
“这是防弹车,首长出去更危险!”坐在前面的秘书扭头对方玉龙说,但方玉龙和司机都没有听他的,立刻开门下了车。又一颗子弹射来,后座的防弹玻璃顿时破碎,秘书有些傻眼了,想到自己也坐在窗边,立刻爬过中控下了车。
趴在山坡上的年轻男子见宁恒纲下了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的视线被挡,根本看不清宁恒纲在车里的位置,他射击只是想告诉对方,他可以打穿防弹车,果然,宁恒纲的司机和方玉龙都上当了,带着宁恒纲下了车。年轻男女在山坡上伏击是防止保镖带宁恒纲逃离现场,这样可以把宁恒纲困在公路中间。没有防弹车的保护,在地面进攻的人才能用普通枪支射杀宁恒纲。
宁恒纲没想到国内会发生这种事情,虽然车队有五辆军车,但真正有战斗力的人员并不多,其他人都是他的随行文职人员。现场除了方玉龙和司机外,还有另外三名有军人,其中两人是跟在宁恒纲车后的超级战士,有一人还跟方玉龙一起训练过。另外还有两名警察,在这种场合,这两名警察可以说没有一点战斗力。一群人围着宁恒纲聚集在两辆车之间,对他们来说,只要撑到援兵到来就是顺利。
四名手持微冲的杀手从两边向宁恒纲等人发起进攻。还好,车子都是防弹的,众人打开车门当盾牌使用。即便这样,众人也只能蹲着,因为两边山上还埋伏着狙击手,他们要是站直了,就会成了活靶子。宁恒纲蹲靠在车身上,这大概是宁恒纲遇到的最狼狈最危险的场景,纷飞的子弹就像在进行激烈的巷战。
几分钟后,枪声渐渐停止,四名杀手被击毙了,而宁恒纲这边虽有车门防护,但依旧有一名军人和一名警察中弹牺牲,宁恒纲的胳膊被流弹击中,用布条包裹了起来。除了方玉龙和另外一名超级战士,其余战斗人员都受了伤,虽然不致命,但战斗力已经下降很多,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没什么弹药了。虽然四名杀手都被击毙,外面还有两名利害的狙击手,他们只知道狙击手的大概方位,根本不知道这两名狙击手会不会移动位置进攻。
“阿璇,你掩护我,我下去看看。”年轻男子估算着刚才激烈的枪战已经消耗掉了对方的弹药,他下去正好完成绝杀。
“峰,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宁恒纲身边可能有超级战士保护,靠太近对你不利。”
“没关系,他们再快也不会比我的枪快,你要相信我。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的援兵马上就会到达现场,我们不能功败垂成。”年轻男子说完向山坡下的公路移动。
“方少尉,我这里已经没有子弹了,你呢?”那名没受伤的战士和方玉龙商量如何应敌,现场就只有他们还有强大的身体战斗力。
“我的枪也没有子弹了,现在只能用刀了。”方玉龙从死去的军人身上拿出了军用匕首。对方还有两个狙击手,想要进攻就必须靠近车身,匕首也能杀敌。枪声停下,公路上寂静无比。方玉龙突然盯着越野车后发亮的后轮毂向身边超级战士示意,原来山坡上覆盖着白雪,光线较为明亮,发亮的后轮毂像镜子一样照着山体,有个小点在山坡上移动,看样子已经到了二十米的范围内。
那战士大吃一惊,如果不想办法除掉这个靠近的狙击手,等待他们的将是子弹。援兵很快就会到来,伏击者也明白这一点,肯定会在援兵到来之前进攻。与其在两辆车之间被动等死,不如主动出击,杀对方个措手不及。对方肯定不知道他们这边已经没子弹了,行动不会很迅速,他们还有机会发动突然袭击。为了保证突袭成功,战士和方玉龙一起出击,就算下山的狙击手能击中冲在前面的战士,后面的方玉龙也能向对方发动致命一击。
年轻男人和年轻女人都没想到这时候对方会手持匕首发动突击。趁着狙击手翻越护栏的瞬间,那战士和方玉龙突然暴起。伏在山上的年轻女子大声叫道:“峰,小心。”年轻男人拿着笨重的狙击枪在翻越护栏,行动不够灵活,来不及调转枪口,只得将枪朝着冲在前面的战士掷出,身体向后倾倒,瞬间拔出手枪朝战士射击。后面的方玉龙立刻飞身而起,将手中的匕首激射而出。年轻男子的枪法又快又准,一枪射中了战士的小腹,一枪射中了方玉龙的胸膛,但他也被方玉龙激射而出的匕首刺中了嘴巴,贯穿后脑而死,双腿还倒挂在护栏上。高高跃起的方玉龙胸口中弹,在贯性的作用下飞过护栏,摔在枯草烂泥的排水沟里。
在方玉龙对着年轻男人奋力掷出匕首的时候,方玉龙看清了男人的模样,竟是当初假冒陈公子的人,但他来不及反应,胸口就中了枪。这家伙的手法真快!这是方玉龙中枪前的唯一意识。
透过瞄准镜看到同伴死亡,年轻女人失去了理智,对着倒在路边的战士连开了数枪。不远处传来直升飞机的轰鸣声,年轻女子知道任务失败,情人死亡,悲痛欲绝。峰,我会为你报仇的。年轻女子看了眼死去的同伴,离开了现场。
当晚的鲁省新闻发布了这样一则新闻,一辆载有危险品的卡车在高速公路某山区路段失控翻车,发生爆炸造成了严重的交通事故。目前尚不清楚人员伤亡信息。为了防止危险品的二次危害,目前该路段已经封闭,请过往车辆从其他公路绕行。
京都,军科院。季春华让助手准备三支特别的药物送到军区总医院去。助手大为不解,问季春华,这么珍贵的药物为什么要给方玉龙使用,他们的余量已经不多了,关键时刻可以救国家领导人的命。
“这是上面的命令,我们只是执行命令。”季春华的助手不知道宁恒纲受袭,方玉龙是为了保护宁恒纲才受得伤。宁恒纲下了命令,不息一切代价要救活方玉龙。因为肺部中枪,大量失血和呼息障碍严重影响了方玉龙的自我修复能力。方玉龙已经在医院昏迷了三天,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一天不醒,医院方面就不敢大意。医院院长想到季春华那里有快速恢复机械损伤的特效药物,便跟那边联系,季春华也不想方玉龙就这么死了,积极配合医院方面救人。这种药物普通人只能使用一支,但季春华知道,方玉龙最起码能承受三支药物的剂量。
宁恒纲的伤势并不严重,但他手臂受伤,暂时不能公开活动,在京都的别墅里休养。宁夫人陪在丈夫身边,知道丈夫受袭后,宁夫人一直惊魂不定,看到丈夫只是手臂被子弹擦伤,她才放心下来。宁恒纲的心情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糟,相反还透着一丝兴奋。对手使出了刺杀的手段,说明对方已经没了政治斗争的手段,也就说明他在政治斗争上不用害怕对方的攻击了。加强个人安全措施对应对复杂的政治斗争要容易得多,这一次他没防备,所以才被对手打了个措手不及,以后只要注意安全,对手想袭击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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