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游戏(1/ 2)
星期天早上,郭煜九点左右就醒了,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洗脸,而是拿过手机,给袁姝婵留言:「昨晚我走了以后,不觉得床上有点空吗?哈哈。」
刷完牙仍不见回音,郭煜又发了第二条:「还在睡?昨晚被我搞得这么累?」但袁姝婵那边还是一直没动静,直到快中午时才有了回信。
「还行,表现比及格分强,和优秀比还有距离。」
郭煜无奈地摸摸额头,他昨晚也算是竭尽全力,自问表现绝不止及格分。如果自己的表现都只配及格分,他绝不相信袁姝婵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居然遇到过能达到优秀标准的男人。郭煜明白,这是袁姝婵在嘲弄他,玩笑般地逗一个十分介意自己的表现在女人心中评价的男人。
他甚至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袁姝婵此刻一脸慵懒浅笑,斜靠在床上的模样。
「你刚睡醒?」
「是啊。」
「你现在穿的是什么呀?」
袁姝婵发来一张问号脸:「关你什么事?」
郭煜无声地笑:「关心你嘛。昨天我走的时候,你啥都没穿送我到门口,我就是想知道,后来反正家里也没人了,你是干脆就一直裸着呢,还是穿了点什么。」
「你猜我现在穿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穿?」
袁姝婵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错,穿了。」
郭煜眉角一挑,自己居然没猜中?
「你穿了啥?」
「Burberry。」
郭煜愣了一下,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哈!玛丽莲?梦露说她从来都只穿香奈儿五号睡觉,她是睡前『穿』香奈儿,你是怎么做到已经睡完一觉以后,还『穿』着Burberry的?」
「我说我刚睡醒,可没说还在床上。刚刚洗了个澡,顺便『穿』上Burberry,不行吗?」
「行!那就是说,你睡醒到现在,一直就只『穿』Burberry走来走去喽?」
「是啊。」
「哪一款?」
袁姝婵又发来一个白眼表情:「BodyTenderEDT。就算我告诉你,你知道是哪款吗?你别搞得好像对香水也很熟,对女性时尚一窍不通的男人很无趣,可如果很懂又显得油滑,让人烦。」
「哈哈……略懂,游走在无趣和油滑之间。」郭煜打了个哈哈,突然转了话题,「我在想,我想给你画幅画。」
袁姝婵一时反应不及:「啊?」
「当然,是只『穿』着Burberry的你。」
郭煜本以为说完这句,接下来该是一段或暧昧或温柔的对话,没想到过了好一会,袁姝婵才回了四个字:「你会画画?」
郭煜不禁有些尴尬:「咳咳……这话说的……我好歹也是学设计的,素描算是基本功……」
「哦,我都忘了你是学设计的了。」
郭煜略感无语。他明白,自己现在在袁姝婵心中的定位仅仅只是个有趣、有品位,能聊天能上床的男人,除此之外,她对他没有兴趣,所以对有关他的职业、收入、经历等等这些个人情况完全不在意。如果郭煜主动提起,她不介意听一听,如果郭煜不提,她也没动力主动寻求了解和关注。
这种状况必须改变!郭煜清楚,女人只有在对男人产生微妙的感情上的转变——哪怕不是爱,也必须有更多的个体感情上的羁绊——才有可能真正变得可以任由玩弄,那种天生可以随便玩的除外。
「有时间,我给你画一幅吧?」
「再说吧。我裸体的样子,你倒是有机会看到,可我『穿』Burberry的样子你可未必有机会看,我做之前不喜欢喷香水。」
郭煜明白袁姝婵的意思,目前她不排斥和自己上床,但不会让自己留宿在她家,更不会来他家过夜,所以自己暂时没机会见到起床后洗过澡喷上香水的她。
这种状况,他也希望能尽快改变。当然这事急不得,他还是先换了话题:「中午了,准备去吃饭了吗?」
「不是很有胃口,冰箱里有奶,还有水果,随便吃点算了。」
「这么喜欢喝奶?怪不得你奶肌发达!」
「奶肌?哈哈……」
「刚起床,没怎么活动开,胃口差一点,难免的。我现在倒是很有胃口……」
「那你准备吃什么?」
「我特别想吃你,哈哈。」郭煜今天铁了心要围绕性展开话题,变着法在不惹人厌烦的前提下,时不时就挑逗袁姝婵一下。
昨晚好不容易才第二次把袁姝婵弄上床,郭煜决定从今天开始改变此前企图「熬」袁姝婵的策略,主动出击,趁热打铁,对袁姝婵展开攻势。
之前想用过去对付其他女人的小心思来控制袁姝婵,却完败在这个心思敏锐、性情爽朗的女人手下,郭煜难免郁闷。这时有个名叫「岚思」的女网友主动送上门来,正好让他好好发泄一下。
这是郭煜第一次和岚思在现实中单独见面,和在她朋友的QQ空间中见过的照片相比,真实的岚思要更娇小些,不过应该至少有160cm,身材纤瘦。说实话,她的身材真不是郭煜喜欢的那类,但长相还算令人满意。
现实中的岚思和在网上表现出来的气质完全一样,文青气十足。这类少妇,对正憋着劲和袁姝婵「斗智斗力」的郭煜来说,简直就是easy模式。这顿饭还没吃一半,她今晚提出约会背后的那点愤愤不平,那点意气用事,那点左右为难,那点瞻前顾后,全都落在郭煜眼中。这样一来他就放心了,虽然这少妇没有积极想要出轨的冲动,但明显也已经做好条件合适就不会抗拒的准备,既然如此,就别怪他顺水推舟地把她吃掉。
这个叫「岚思」的少妇,就是孙易峰的妻子王静娟。
王静娟和丈夫间的感情最近一两年里急剧恶化,现在只是为了各自的面子,在朋友面前勉强维持着夫妻恩爱的假象。尤其孙易峰发现她在网上和郭煜聊骚之后,夫妻间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近两周吵得特别凶,几乎每天都不能消停。最让王静娟不能容忍的是,孙易峰在情绪激动时好几次流露出对这场婚姻的悔意,这几乎是在直接蹂躏她的自尊。
一时负气,王静娟就约郭煜出来。你不是觉得我在外面找了别的男人吗?不是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信吗?那我就真的找给你看!
至于约了郭煜之后要做些什么,王静娟其实并没有想好。她对今晚的约会最后该走到哪一步,没有明确的计划,只是带着一肚子气想把郭煜找出来,用这样的形式感来作为对丈夫的回应。当然,最近心情极差的她,也需要找个朋友聊聊,派遣一下内心的郁闷。有些话不能和身边熟悉的朋友们说,毕竟在绝大多数朋友眼中,她和孙易峰还是一对恩爱夫妻。于是,郭煜这个只在网上聊过的男人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在王静娟看来,这男人既风趣,思想又成熟,还十分温柔耐心,连做情人都够,约出来聊天当然是极佳的选择。
平心而论,王静娟并没有想过今晚一定要和郭煜上床,她不是铁了心出来找外遇的,只是她也没有绝不犯错的心理准备,她的一切决定都只是出于赌气的任性,有种走到哪里算哪里的肆意。
抱着这样的心态,再遇到郭煜这种男人,哪里还能跑掉?
饭后,郭煜提议去KTV唱歌。他特意要了个小包厢,昏暗灯光下,孤男寡女在狭小包厢里特别容易擦出火花。三首歌后,两人几乎就已经紧挨着坐了,五首歌后,王静娟软在了郭煜怀中,又过了两首歌,她的内裤已经被脱下,而她也满脸通红地紧攥着郭煜的肉棒,缩在他怀中不敢抬头。
王静娟既没有出轨的经历,也没有在这种场景下放纵的体验,羞涩和紧张是免不了的,无论郭煜如何劝诱,她都不肯松口就在KTV真枪实弹直接大干一场,但她的耳根毕竟还是软,在郭煜的强烈要求下,她终于还是同意在这里帮他口交,最后脸颊滚烫地被射了满嘴精液,在那一瞬间,她自己都好像要到达高潮了。
离开KTV后,郭煜直接将她带回了家,而王静娟一路上在副驾位置上始终低头不语,就当默认了。她甚至还为不必亲口说今晚想去郭煜家过夜感到庆幸。如果真要她开口,她会觉得这样显得轻浮,会有些尴尬,现在这样最好。她也不必在意在外过夜怎么向丈夫交待的问题,之所以选择今天约郭煜出来,正是因为孙易峰昨天去外省出差考察了,要等过完周末,下周一才回来。为了今晚能自由活动,她还提前把女儿放回了娘家。
知道这少妇整个周末都不受约束,郭煜临时决定第二天带她去朋友开在双湖的度假山庄玩。这边方位僻静,还为熟悉住客安排有特殊的情趣房,玩起来花样繁多。因为在建造这座度假山庄时,郭煜帮过朋友一点小忙,所以拥有一个小小的特权,在其中一间情趣房里搞了些独属于他的布置。每次遇到他觉得还算不错的炮友,郭煜都会尽可能地带她去一趟这个度假山庄,不久前他还带吴静雅来过。
王静娟懵懵懂懂地跟郭煜来到这边,度过一个难忘的周末。
当然,对几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袁姝婵身上的郭煜来说,王静娟只是调剂品,是在他暂时未能攻克袁姝婵以前的续电站,并没有别的价值,他甚至始终都没想过要问问她的名字。
而从王静娟的立场来看,这样很好。这个周末发生的一切,令她恍惚迷幻,她可以愉快地将之视作一段彼此无需知道姓名身份,只求彼此温柔的浪漫感情,这样就不需要平添太多压力。
可能是因为不费吹灰之力就吃掉了王静娟,过完那个周末的郭煜浑身充满电量,一洗此前与袁姝婵周旋受挫的疲倦和不甘,重新变得干劲十足。在此后这一周时间里,他变得特别积极,每天都在网上找袁姝婵搭讪,又尽量长时间与她交谈,有三个晚上都是从晚饭前后开始,一直聊到袁姝婵准备睡觉为止。
话题没有限制,天南海北、工作娱乐、影视歌舞、旅游阅读……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性话题。当然,郭煜不至于蠢到隔了这么久再回头追问「上次怎么样」之类的无聊问题,他费尽心思地从边缘切入,然后尽可能寻觅合适的机会见缝插针地自然转入与性有关的话题。
经过好几天铺垫,终于在周四晚上水到渠成。
袁姝婵说到她床头放着书,睡前看一会,郭煜随口问她正在看什么书。
「一本老书,重温一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这以前是译作《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吧?我有一本,版本很老了,好像是99年还是00年,我读大学时候买的。许钧译的,封面主色调是白色,右侧方格里面是橙红色的花,像火一样。」
「那本我也有哎!我还留着呢,后来又买了本新版的。」说起曾经心爱的老书,袁姝婵有点兴奋起来。
身边那么多男人,郭煜能成为袁姝婵相对比较愿意亲近的一个,当然是有原因的。至少,他坚信想要成为一个好的设计师,绝对不是光考较线条、色彩、明暗、架构,还必须有灵魂,而灵魂的力量,一定来源于生活中不间断的观察、汲取和思考,阅读就是必不可少的途径之一。所以他同样拥有足够的阅读量,一直都能跟得上袁姝婵的节奏。
郭煜突然提议:「对了,找时间一起重温《布拉格之恋》吧,JulietteBinoche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女神。」
「哈哈!我遇见过的你这个年纪的男人,好像很多人都喜欢JulietteBinoche。」
「嗯,确实,青春记忆嘛。大学里我看《布拉格之恋》,年轻的Binoche在演绎清纯、性感、坚强、软弱、迷茫的复杂情绪里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百看不厌!而且,有一幕场景,对我影响特别大:特蕾莎受不了托马斯再次和别的女人鬼混,去找那个在店里帮过她的男人,白衬衫被解开两粒扣子,露着里面粉色的内衣,像小女孩一样低着头,男人掰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脸,那个高度正好对着男人裤裆的位置,当时看这个感觉特别刺激,印象特别深刻。」
「呵呵,算是你的性启蒙吗?」
「性的启蒙倒不至于,但一部分审美的启蒙,应该算。比方说,从天生的喜好来讲,我应该是喜欢你这样的大奶的,可就Binoche在那段情节里露出的是一个可爱的小鸽子一样的微乳,所以后来我对微乳一直保留着奇怪的好感。唉,越说越想看,我们看一次吧。」
「不要!」袁姝婵回答得斩钉截铁。
「为什么?」
「你确定我们两个一起看这部电影,最后能看完吗?」
「为什么看不完?」
「你知道为什么。」
郭煜无声地在电脑这头笑:「那看别的?」
「别的哪部?」
「《白日美人》?《苦月亮》?」
袁姝婵发来一个摊手的表情:「你就不能找一部确定我们不会看着看着就去做别的事的电影吗?」
「哈哈,一边看一边做点别的事不也挺好的吗?那……要不后天下午我去你家,看看你收藏了哪些电影,再决定看哪部吧?用蓝光机播放光盘,比在电脑上看网络版要好得多。」
「随便,我周末没事。」袁姝婵没有提出反对。
成功订了这个约,郭煜大受鼓舞,似乎已经看到美好的周末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于是昨天他准时赴约,在袁姝婵用来存放电影光碟的柜子里翻了许久,找出来十几部感兴趣的电影,慢慢拣选。突然他举着一张碟冲袁姝婵挥了几下:「这个好看吗?名气很响,我一直没抽时间看。」
袁姝婵靠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游戏,朝那边瞟了一眼,见郭煜手中拿的是去年的新片《五十度灰》,略感失望地说:「言过其实,挺矫情的,没什么意思。」
「哦,那算了……」郭煜倒也不坚持,继续一张张碟片比较着。袁姝婵发现他找出来的大半是《情迷六月花》、《烈火情人》、《挽歌》这样带有大量情色镜头的片子,估计他最后肯定会在这几部中选择。虽说之前开过玩笑说不要和他一起看这一类的电影,但郭煜选出的这几部也都是还值得一看的好电影,她也基本上都是很久没有重温了,不介意再看一遍。
没想到,郭煜最后居然没有坚持非和她一起看情色意味较浓的电影,而是在面前仅有的两部基本没什么情色场面的片子中选了《本杰明?巴顿奇事》。
袁姝婵很喜欢这部电影。女主角CateBlanchett是她最欣赏的女演员之一,女配角TildaSwinton也是她的心头好,因为她们两个的存在,本片的男主角是不是BradPitt已经不重要了,当然Pitt在这部电影中的表演也算出色。袁姝婵喜欢Blanchett之深,以至于在听说她将出演《雷神3》这种爆米花电影后,都想在明年上映时去电影院捧场。她最钟爱的Blanchett的电影是《蓝色茉莉》,几年前看过这部电影后,她曾写过长长一篇名为《你以为你很爱自己》的影评。这篇影评令沈惜大为赞赏,特意找到她,提出想在他的书评、影评随笔集《温酒洗剑青衫瘦》中将这篇文章和他自己关于《本杰明?巴顿奇事》的评论放在同一单元对比呈现。这次隔空「合作」,也是两人在相对比较疏远的那几年里唯一的一次沟通。
郭煜选了这部电影,袁姝婵很满意。
这部电影他们两个都看过,所以回顾时并不在意情节,更多还是想关注、讨论片中人物的情绪表达和命运发展,所以两人一边看,时不时还会简短聊上几句。
电影后期,有一段男主人公幻想如果一大堆巧合的事件没有同时发生,女主将不会遭遇车祸的情节,其中有一瞬间女主在进行舞剧排练的闪回。镜头里,女主仅以臀瓣的后半部分坐在地板上,曲起两条完美长腿,双手抱膝,连续单足踢起。这个镜头极短,前后不过一两秒钟,但郭煜却屏气凝神地看完,像是早就在等待这一刻似地感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这个镜头,我都觉得特别性感!」
「耶?我也是。」袁姝婵叹了口气,「可惜我没有她那么长的腿,而且,我肉太多,舞蹈老师总说我太丰满,影响舞蹈动作。」
「是吗?我不觉得。」郭煜转头认真地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确实很丰满,我是说我不觉得会影响跳舞。你知道淡淡吗?一个跳爵士舞的,北京S.P.Y舞团的创始人,也算是现在女爵圈子里很有名的舞者了,她就是那种看着特别肉感的,谁说丰满不能把舞跳好?」
「你还知道淡淡啊?」袁姝婵颇有些惊讶,「我看过她的视频,也照着练过她的舞。」
「你不是跳肚皮舞的吗?」
「谁说只能跳一个舞种的?我主要学的是肚皮舞,但我们舞蹈教室的老师偶尔也带我们练练爵士。」
「说到丰满身材跳舞,你可以到网上搜一个叫TamRapp的跳街舞的妹子,这妹子都不能算是微胖了,真的是有肉,穿着运动内衣跳舞的时候,看着感觉她身上的肉都要炸出来了!但这妹子真牛逼啊,地板动作、前手翻、后手翻什么的说来就来,她这身肉一点没耽误事,还给她增加了特别的性感呢。」
「女生还能做地板动作?我去搜搜看。」
两人对电影情节烂熟于心,所以一旦有了感兴趣的话题,聊起来就有点不是很关心电影故事的发展了。
「Blanchett比你高10cm,腿比你长一点,很正常,但是……」说着说着,郭煜突然伸手搂住袁姝婵,凑到她耳边说,「你有比她更性感的屁股……」
袁姝婵反手一把捏住他顺着背部往下已经摸到她股沟上方的手,白了他一眼:「不打个招呼就来摸?不怕我给你一巴掌!你今天过来,不怀好意吧?你倒挺自信啊,你怎么知道今天我就愿意跟你上床?你又不清楚我的生理期,万一我正来例假呢?」
「嘿嘿,我就是觉得应该不会。」对此,郭煜还真的很有自信,他照着上次两人做爱时,袁姝婵说自己是安全期第一天来计算的,这才过了半个多月,应该不会有问题。
袁姝婵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我上次跟你说在安全期是真的?」
「啊?」这下大出郭煜意料之外,「难道不是?那……」
「说实话,那次我还真在危险期内,骗你在安全期,是要让你明白一件事,我不是因为在危险期所以不让你射里面。不让你射里面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射在里面。这么说,你明白?」
「明白。那你今天?」郭煜这会有些心里没谱了。
袁姝婵盯着他,满脸是无奈的微笑。郭煜从她的神色间看不出是福是祸,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沉默了好一会,袁姝婵突然大笑起来:「你狗屎运挺好的!我昨天刚结束,今天是真正的安全期的第一天。」
郭煜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袁姝婵伸出手指在眼前一挥,示意他认真听她的话:「但你还是不能射在里面,OK?」
这当然也很让人郁闷,但之前一直担心今天要白来一趟,现在得知还可以照原计划享受这熟女的肉体,郭煜此刻只剩下了庆幸和开心,暂时也顾不得别的了。
两人这番从沙发到床上,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卫生间的折腾,比在郭煜家的第一次要热辣持久的多。电影播放到两小时左右出头就暂停了,从下午三点多两人开始做爱,一直战斗到晚上九点多,除了中间叫外卖吃了晚饭,两人几乎就没歇过。外卖送到时,郭煜只穿上内裤披着衬衫就去开了门,而袁姝婵则躲进了卧室,因为在沙发上被剥光后,一直到郭煜离开的五六个小时里,她一直都全身赤裸,什么都没再穿过。
这次郭煜连射了三回,第四次鼓尽余勇又使肉棒勉强硬到足以插入的程度,但最后奋战片刻后,却几乎没射出什么,肉棒就变得疲软无比。
过程中,郭煜试探了一下袁姝婵对肛交的态度,这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已经试过。本以为自己说不定可以给这女人的屁眼破处,结果原来早就不是原装货,郭煜难免有些失望,但想想也正常,以袁姝婵的性格和对性的态度,早早尝试肛交并不奇怪。
如果郭煜知道,只要早上几个月,袁姝婵的肛门还真就是一片处女地,恐怕会大呼相见恨晚吧。
可惜,尽管袁姝婵不排斥肛交,但这次却不想尝试。对此,郭煜也不能勉强,还必须作出理解且尊重的豁达模样。但他也没忘再好好加一把火,争取早日破禁。
「还以为你对肛交会有排斥,没想到你已经试过了。」
袁姝婵撇嘴:「为什么排斥?反正是个能插的洞,又能让我感觉到刺激,没理由排斥啊。」
郭煜一本正经解释:「有人觉得做肛就有种变态、低人一等的感觉,不是正常的性爱。尤其是女人被男人插屁眼,有种被征服,没尊严的感觉在里面。」
「我不觉得。」袁姝婵表示自己理解不能,「想得太复杂了。」
「只是有些人这样以为吧。我是觉得,肛交这种事,只有因为体质原因,所以一些女人能享受乐趣,一些女人不能的区别,跟低人一等没任何关系。叶卡捷琳娜二世在和情夫上床时也被操屁眼,难道一代大帝,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也低人一等?」
袁姝婵翻过身,笑问:「你怎么知道她也肛交?」
「她给情人写信时专门提到:『别为我的腹泻感到痛苦,它还清理了我的肠子。』如果她和情人之间不操屁眼,你说她为什么写情书时还要特别加上这么一段?不是很奇怪吗?就因为两人之间经常肛交,所以才会开玩笑,告诉情人,我清理过肠子,可以操屁眼了。」
「靠!」袁姝婵拿起手边的枕头冲他脑袋丢过去,「你平时就研究这些东西!」
「我们试试吧?」郭煜又凑过来,一手轻抚着令人迷醉的巨乳,另一手伸到她两腿间,轻抠着她的股沟。
「今天不试,没兴趣!」袁姝婵才不会那么容易改变主意,郭煜拿她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郭煜还想试试今晚能不能留在袁家过夜,这就代表两人间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可袁姝婵很快就提出他该回家了。他只好匆匆穿好衣裤,恋恋不舍地离开。
昨晚拿下了阵地,今天也不能麻痹大意,必须适时巩固战果,这样才能让自己始终成为她在性方面的首选——郭煜不敢肯定,在和自己来往的同时,袁姝婵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床伴。
他也不想再像前两次那么辛苦了,要做足准备工作,才能艰辛地打下一座山头。他开动脑筋设计着合理的说辞,为自己打造一条捷径。如果上一次袁姝婵的床,都要消耗那么多的脑细胞,郭煜觉得自己可能挺不了太久。
这也是他今天要和袁姝婵交流的主要目的。
「我觉得活塞运动就挺好,那照你的说法,我很低级喽?」
之前郭煜刚说到很多人无论做多少次,搞来搞去总是简单粗暴的活塞运动,缺乏情趣。像他和袁姝婵这样的男女,早就该脱离单纯的活塞运动这样的低级趣味。袁姝婵其实也同意他的说法,只是习惯性地随口怼了他一句。
郭煜回了个「呵呵」:「你是喜欢活塞运动,不是只喜欢活塞运动,怎么会低级呢?你可是我见过的最高深莫测的女人,我相信你对活塞运动以外的花样情趣更感兴趣。」
袁姝婵问他玩过哪些花样,郭煜随口列举了几种,像公开暴露、主奴、SM、尿水等等,特别不露声色地提到3P。
袁姝婵听得兴致盎然,她倒不是每样都想试,其实对其中大部分花样,她都没有兴趣,但只当趣闻来听,也挺好玩。
郭煜突然把话题扯回到她身上:「你对哪种花样有兴趣?」
「我?现在嘛,都没兴趣,哈哈!我对你说的这些,可能有一半完全没兴趣,剩下一半无所谓,就是不排斥,但也不是非玩不可。这种东西,只能是兴之所至才好玩,不能提前商量玩什么不玩什么。而且也不是说有了兴趣就一定要玩,很多时候兴趣是瞬间产生的,但那个瞬间,可能时间、地点、人都不合适,那这个机会一错过,兴趣就淡了,不是说白天有了兴趣,没能玩成,晚上就要补上,晚上可能已经不想玩了。这里还有个对等关系,重点是不管玩什么花样,男人、女人都要找到各自的乐趣,不能单纯只是一方玩另一方。比方说,如果我想试试在男人身上尿,他能接受的话,那我当然也会考虑同意让他在我身上撒尿;如果他能喝我的尿,我也可以尝试喝他的。如果只是他想在我身上尿就尿,那就没意思了。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不是说只要有个男人愿意喝我的尿,我就一定会答应喝他的,只是说,至少要在对等关系下,玩各种花样才真的有意思,我是这么觉得。」袁姝婵噼里啪啦地发了一大段文字,阐述自己对各种情趣花样的理解。
「有道理,那么3P呢?如果有个男人愿意接受你和另一个女的一起做,你就也能接受两个男人一起操你吗?」
袁姝婵应该是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她回复道:「这个不一样。尿水啊,主奴啊,都是性行为以外的衍生行为,也就是你说的花样,这些我觉得应该讲究对等。3P说到底还是活塞运动,只是人数变多了。活塞运动天生就不可能对等啊,男人多根鸡巴,女人多个洞,只要不是同性恋,男人天生是攻击一方,女人就是被插的,这怎么对等?也没必要对等,各有各的乐趣。所以,接不接受3P,跟对不对等没关系。怎么?你问这个干嘛?你想要我玩3P?」
「没有,没有,我能找谁跟你3P啊?老胡吗?哈哈。」郭煜开着玩笑打岔,免得让自己的意图暴露得太明显,「你说,如果我们真去找老胡,他会参加吗?」
袁姝婵可能是因为听他提到胡康益,发来一个头疼的表情。
郭煜继续说:「我不是说一定建议你玩3P。只是对某些女人来说,3P可能生理快感更强,这个不同女人感受不同,可如果不试的话,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所以我说,如果你不排斥,那不妨试一试,如果你坚持不同意,就好像你死活不让我射在你里面一样,那当然是有你自己决定的。」
「哈哈,不让你射在里面,你是不是很怨念啊?」
郭煜发去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你说呢?」
「呵呵……你玩过3P?」
「嗯,玩过几次。」
「一男两女,还是两男一女?」
「嗯……这个嘛,是这样的,我一般说到3P,都是指两男一女;两女一男的话,通常我会说『双飞』。」
「哦,这个我就不太懂了。我倒想问问你,你说这么多,从你自己的兴趣出发,到底想不想要我陪你玩3P?」袁姝婵突然单刀直入地发问。
虽然此刻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郭煜还是很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自己的回答很可能会影响自己在袁姝婵心中的定位。他默然盘算了一会,回答道:「说实话,如果你说想玩3P,要让我和另一个男人一起操你,我是有点不舒服的,有点舍不得。但如果你特别想尝试,那我也没办法,还是希望你能玩得开心,算是勉强可以接受吧。」
「呵呵,我可没说过要玩3P,一定就找你,说不定我去找别的男人呢。」
「呃……」郭煜发了个「囧」的表情,「那你最好别让我知道。对了,刚才说应该玩更多的情趣,昨晚我就想了一个。」
「什么?」
「我们可以把性变成你和我之间的一场『游戏』。」
「什么意思?态度?还是形式?」
「当然是形式,『游戏』这个词最本真的原意,就是小朋友们一起玩游戏的那个意思。」
「还小朋友……小朋友能玩性游戏吗?哈哈。你说说看,什么游戏?」
「是一组游戏。我们可以开始一个『赛季』,在这个『赛季』里,我们两个谁都可以随时提出『比赛』的建议,任意方式都能比赛,另一方有应战或不战的选择权。如果选择不战,那就当这个提议没出现过;如果应战,那就正式开始『比赛』,输的那一方,要接受惩罚。」
袁姝婵本来想问怎么比赛,一看到「接受惩罚」四个字,还是对这个更好奇:「什么惩罚?」
「惩罚也可以是任意方式的,当然肯定是性方面的,由胜方提出要求并详细解释惩罚的细节,败方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如果不接受,那胜方可以再设计一种惩罚方式。当然,既然是惩罚,尺度肯定要比平时的正常程度刺激一些,但不要太过火,这个我们可以注意控制的。」
「嗯,既然是惩罚,当然尺度大一点也是应该的,不然比赛争胜也就没什么乐趣了。但你总不会提出SM之类的重口味吧?如果你提的都是那种要求,我可不陪你疯。」
「不会,那些见血的,或者太脏的重口味,我也不喜欢。再说,你还可以选择不接受,又不是强制必须接受。如果我非要提特别过分的要求,只要你不接受,我照样没得玩,那我何必多此一举?而且,游戏是对等的,万一下次我输了,之前我玩得太过分,肯定会被你报复回来,我也不想自己别搞得很惨,对吧?所以总体来说,这是平衡的,我们肯定都会提那些对自己来说很想玩,对方虽然不是很乐意但勉强能接受的花样。不过,我要先确认一下,在你的标准里,滴蜡、捆绑之类的软SM不算重口味吧?」
「哼,那些可以考虑,但我也不一定接受哦。你刚才说,输的一方可以选择不接受惩罚,由胜方再提另一种惩罚方式,那如果败方第二次也不愿意接受呢?」
「这个嘛,我是觉得既不应该过分强制,事实上也不可能强制,所以才说胜方可以再提另外的惩罚方式的。给胜方三次提出惩罚的机会吧,只要败方不是故意耍赖,总有一种能接受吧?如果败方真的非要全都选择不接受,把这个『赛季』就此结束,不再继续,反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没什么意思了。但败方还是应该接受一次终极惩罚,否则就不太公平。其实要玩这种游戏,玩的人必须要有契约精神,要懂得遵守游戏规则,如果是只要对自己不利就耍赖,那我们现在讨论出再怎么完善的规则都没意义,因为这种游戏不可能有强制力,事先的约定又不可能拿去公证,对吧?」
「这个倒是,要么一开始就不要玩,玩了,只要在规则以内,就应该遵守。」袁姝婵对此没有异议,「那具体比些什么呢?」
「没有限制,任何方式都可以拿来当做比赛,只要两人达成一致,就算比赛开始。简单点说,比如玩骰子、玩扑克、玩飞镖,或者你让我猜你的内裤颜色,猜中算我胜,猜不中算你胜,这也算是比了一场。走在路上,赌谁猜时间更接近当时的准确时间,也行。就是要随心所欲、花样百出,随时随地都能玩起来,这样才有意思啊。」
「听着好像蛮好玩的。」
「是吧?要不我们先找个花样玩一场?」
「我只是说蛮好玩的,没说马上就要玩。你刚才说终极惩罚,那是什么?」
「这个我们可以商量。我是觉得如果一方总是拒绝惩罚,那就应该给他一个特别的惩罚。应该设计为我们肯定不乐意接受,但咬咬牙闭闭眼能勉强忍下来的最高尺度的惩罚。反正说了是『终极惩罚』,除非一直耍赖,不然也不会用到这个的。」
「也就是说所谓『终极惩罚』,对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对我们来说,不乐意接受的花样肯定不一样。要对症下药才算是真惩罚嘛。我可以先说针对我的终极惩罚,就定爆菊好了,如果我连续三次拒绝惩罚,那你可以用按摩棒捅我的屁眼,给我爆菊。」
「哈,你玩这么大?」
「我是有信心,我不会耍赖的。」
「那我的终极惩罚该是什么呢?」
「你很想玩吧?不然为什么要考虑终极惩罚?哈哈。」
「切!设计游戏和参与游戏是两回事。我想不出有什么最高尺度的花样哎,我能想到的,要么是我绝对不接受的,要么好像都可以。」
「这样吧,我帮你想,你选一个?」
「你先说,我听听看。」
「嗯,一个是裸行,在公共场合像商场、公园什么的地方全裸步行至少十分钟;一个是随机送货上门,我把你手机通讯录里所有男人的电话号码都摘出来,排一张表,你随机选个数字,选到谁是谁,你主动上门去和他做爱……你觉得哪个……哦,还有,我还想到一个,就是刚才说的3P,除我之外,再找个男人,玩3P。你选一个?」
「呃……」袁姝婵想了好一会,最后果然如郭煜所想,选了「3P」。
郭煜又安抚道:「其实所谓终极惩罚只是说说而已,真心要耍赖,终极惩罚也能赖的。就看玩游戏的人是什么态度。对了,我又想到,如果有一方本来同意接受惩罚,可中途反悔,导致惩罚没能进行下去,也要适用终极惩罚吧?」
「嗯,这个也合理。」
郭煜兴冲冲地问:「那,既然我们讨论得这么热烈,要不要马上开始比一场?」
「我不!哈哈……这种东西哪有说玩就玩的?等我有兴趣了再说。」袁姝婵这时说要下线了,最近两个月,她练舞的时间从周六下午调整到周日,差不多该出门了。
郭煜倒也不急,只要袁姝婵对他的创意不表示反对就行,未来的这段时间里,会有很多乐趣一点点被挖掘,慢慢来。
袁姝婵下线后,郭煜也无事可做,随便浏览了几个网页。因为刚才聊得起劲,所以他都没顾得上吃中饭,这会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肚子发出强烈的抗议,正想丢开手机,随便去找些东西吃,郭煜下意识随手点开QQ,发现又有人给他留言。
是吴静雅。
郭煜真是好久没联系她了,如果是处在上星期王静娟找他之前的状态,他绝不介意和吴静雅约一次,好好泻泻火,可他现在正精神抖擞地和袁姝婵约好完一个长期的游戏方案,没有太的大兴趣节外生枝去和别的女人约会。万一约会过程中,袁姝婵突然提出要比赛,那不就错过了?
而且已经完全瘪了的肚子也在提醒郭煜,别再跟女人多废话了,以你现在的状态,就是女人在你面前,你也未必有劲儿玩!
所以郭煜毫不犹豫地在此拒绝吴静雅这几天内见个面的要求。
对这男人突如其来的冷淡,吴静雅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两人间的关系,几乎是在不经意间彻底降到冰点,连个缓冲的过渡阶段都没有,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小时候因为家境关系,吴静雅曾经长时期感觉不被人尊重,颇有些自卑。自从读大学后,尤其是和沈伟长恋爱、结婚后,她可是有十多年没尝过这种被轻视的滋味了。
沈夫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恰在这时,齐鸿轩好死不死地凑上来搭讪,话里话外想约她出去,郁闷的吴静雅非但没有顺水推舟换个男人约会,反而一股脑地把气都撒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齐鸿轩被吴静雅这顿数落,搞得不知所措。
原本想找这女人换换心情,结果却因为她毫不留情的嘲弄讥讽,反倒添了一肚子气,加上昨晚郁积至今的不快,齐鸿轩现在像是塞满了药的炮仗,就差在引线上搓把小火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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